第 11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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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8 章
Jerael和ilmeth的合作很順暢，溫水煮青蛙的模式執行得也很好。ilmeth在保持Jerael格調的同時，增加線上營銷，配合時不時搞出的新動作，慢慢往線上發展。
雖然有些東西比較新鮮，但始終沒落下調性，楊見山還算可以接受。楊季青也很滿意，畢竟眼下的推廣方式一直在朝他想要的方向發展。
臨近春節，許敬辰父母打過來幾個電話，問什麽時候回家，他們好訂機票。
“我已經給你們訂好了，我和小染工作上還有要忙的……”
“大過年的你們員工不放假呀？怎麽還忙？不能不讓員工回家過年的呀。”許媽對許敬辰給出的理由不是很滿意，“你有空給我打個視頻電話呀，好讓我看看小染，嗨呀，不用直接打擾她，我知道她忙，給我看兩眼就行了呀。”
林爸林媽那邊得知這倆孩子在一起後，當天就把林木染的聯系方式推給了許爸許媽。但許爸許媽也是明事理的人，知道林木染忙，從來不冒昧打擾她，有什麽事都是直接去煩許敬辰。
許爸湊過來對著話筒講話：“敬辰，染染喜歡什麽菜，你列個清單給我。今年春節我要請老林他們一家到咱們家吃飯，我要親自下廚，做一桌染染喜歡吃的才行！”
許媽拿胳膊肘捅他，“你做飯技術不行的，直接帶著洪姐回來，小染想吃什麽讓洪姐做。”
“做飯阿姨做和我親自做，肯定是我親自做更有儀式感。”許爸不服氣，“敬辰吶，老家那邊我已經聯系人收拾好了，我也提前跟老林他們商量好了，熱熱鬧鬧吃個飯聚聚，再討論一下訂婚的事，然後……”
許敬辰一屁股坐起來，他以為自己聽錯了，“訂婚？”
許媽問：“怎麽了？你還沒求婚嗎？”
許敬辰捂著臉哀嘆道：“當然沒有，我們還沒有談論過這個話題。”
許爸不高興了，“沒談論過這個話題？敬辰，你別是只想跟人家談著玩玩，不想想你倆的將來以後，對人家很不負責任的。”
許媽搶過手機說：“敬辰，你跟媽媽講，你想不想跟小染結婚？”
“你不想跟人家結婚，就不要再繼續談戀愛。敬辰，這麽多年沒見你領過女朋友回家，也沒聽說過你跟誰談戀愛。現在你要領染染回家，我和你媽做夢都會笑醒。但你已經不小了，30多歲了，再只是玩玩的話，耽誤人家染染，也耽誤你自己啊。”許爸在一旁不是很高興，他還以為許敬辰把林木染帶回來就能直接商量結婚的事兒，誰知道這小子還沒求婚。
“敬辰，我只說一次，如果沒有結婚的想法，你倆盡早斷掉。不對人家女孩的未來負責，就不要浪費人家的青春！”許爸的聲音很是嚴厲。
許媽讓許爸少說點，湊在話筒旁說：“辰辰，你別怪你爸爸說話難聽，你一直都孤家寡人的，看你在忙事業，我們也不好說什麽。現在終於見你談戀愛，就想著你肯定是打定主意要跟人家走下去，所以才想著聊一聊訂婚結婚的事。”
“你爸說的也沒錯，沒有想過和她的未來，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。你倆都很優秀，你倆的時間也很珍貴。”許媽拍拍許爸的背，讓他消消氣，“辰辰，你也不要氣你爸爸，先自己想一想啊。不過小染喜歡吃什麽菜，你先跟我們說一下。”
許敬辰沈默很久說：“她喜歡吃我做的飯。”
許爸聽了，以為許敬辰在挑釁自己，奪過手機狠厲道：“你這臭小子！我看你是想氣死你老爹！”
許媽看情況不對，趕忙把手機拿過來，“好啦好啦，都不要吵啦，辰辰你先自己想想，我和你爸等你給我們清單。”
“都是你慣的，你看看這小子說的什麽話，喜歡吃他做的飯？什麽意思？我做的飯入不了他的眼？”許爸一說就來氣。
“你的技術本來就不行，還要怪他。”
“我今天晚上就做一桌子好菜，讓你瞧瞧什麽叫真正的技術！”
“呦呵，你這麽厲害呀，怎麽跟你過了一輩子，我從來沒有發現你有這技術？”許媽無情嘲諷。
倆人在電話那端你一言我一嘴的，許敬辰掛斷電話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。
許敬辰何嘗不想跟林木染結婚，他很期待倆人走進婚姻殿堂的那天。可是就連回去見父母林木染都在猶豫，他又怎麽敢去談論結婚的事。
他不清楚林木染的想法，更不敢試探。
許敬辰怕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。
＊＊＊＊＊＊
隨著一部部劇的爆火，簡致寧咖位升高，拍的劇風格多變，作品的口碑不錯。不過明翼不想讓她這麽平平無奇，有事沒事給簡致寧吸引點火力，讓她一直保持有話題度。
ilmeth整個公司的春節假期很長，放假早，上班晚，節日待遇和返鄉補貼也很好。
看著沒什麽事要忙，林木染也打算回家。先前林木染跟父母討論過，要把他們接到Z市住，還挑了幾個小別墅給二老選。可惜林爸林媽的工作和各種資源都在家裏，輕易離開不太習慣，林木染便沒繼續強制他們。
臨回家前，林木染抱著盒子去找許敬辰。許敬辰問她盒子裏裝的什麽，林木染打開給他看，是一個貝殼做的裝飾品。裝飾品像是林木染親手做的，好看是好看，總覺得上面滿是時光流逝的味道。
“這……”拿起裝飾品，許敬辰疑惑，“這是送我的新年禮物嗎？但感覺有些年頭了。”
林木染從盒子裏拿出一個藍色貝殼，放在許敬辰手心裏。
那是很漂亮的藍色，像孔雀羽毛浮在水面。許敬辰摩挲著貝殼，忽然想起了什麽，擡頭與林木染對視。
他想問，但不夠確定，於是等待林木染開口。
林木染沒有開口，她捧著許敬辰的手，說：“許老師，你心裏在想什麽，說出來。”
林木染這麽一問，許敬辰更猶豫了。他微張著嘴，目光在貝殼上流連，許久才說一句話，“我也有一個好看的貝殼，在那片海灘上找到的最好看的貝殼，可是被你踩碎了。”
想起那天不愉快的收場，以及這段時間對林木染態度的好奇，許敬辰泛起一陣陣酸意。
他握著貝殼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它碎成很多塊，於是我一點一點用膠水粘好。可是粘好後太難看了，我就放了起來。”
許敬辰轉身把那個被粘好的貝殼取出來，它被包在一個小盒子裏，裏三層外三層的，跟多寶貝似的。貝殼外表全是膠水，但林木染知道許敬辰在盡力修覆它了。
林木染笑出聲，“許老師，你真是個很固執的人，真的覺得它那麽好看嗎？”
“真的，它是我見過最美的貝殼。撿起它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，我舉著它對準太陽，只覺得它比太陽還要耀眼。”許敬辰把滿是膠水的粉色貝殼和藍色貝殼放在一起，“雖然它碎了，但我把它粘好了。因為我後面再也沒有碰到過這麽好看的貝殼，我也慶幸留住了那些碎片。”
兩個貝殼放在一起，一個滿身傷痕，一個完整無比。許敬辰輕輕轉動手腕，仔細觀察兩枚貝殼，“你的也好看，好看的藍色，你也是在海邊撿的嗎？”
林木染拿起貝殼做的裝飾品放在桌面，還把那枚好看的藍色貝殼放在裝飾品頂上。
“其實那天踩碎你的貝殼後，我很抱歉。”林木染低眉輕聲說，“對不起許老師，我一直沒去好好跟你道歉，那段時間我做的事太過分了。”
許敬辰搖搖頭，“你不要跟我說這些，對不起你的一直都是我。”
林木染哼笑一聲，“真是的，你別老是慣著我，該道歉就道歉，做錯了就是做錯了。”
她回頭看貝殼，“出了餐廳之後我就很後悔，可是我總不能馬上回去跟你道歉吧，畢竟當時我還在生氣呢。”
“所以我帶著池澈去了海邊，我也在海灘上找貝殼。我找了很久很久，找到眼睛都看不到了，才撿到這麽多貝殼。”林木染把藍色貝殼拿下來，重新放回許敬辰手心，“那天晚上天上有很多星星，海風很冷，天也很黑。我一直想著我也要找一個很好看的貝殼，這樣才能不輸給你。然後我就找到了，和海一樣顏色的貝殼。”
“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給你。”林木染抓著許敬辰的手指嘆氣，“也怪我，是我忘記了，它一直被放在角落裏，等了好久好久才被我拿給你。對不起，讓你久等了，我應該早點拿出來，或者我應該早點跟你說我不生你氣了。”
“有時候我脾氣一上來就會這樣，很多事情明明可以說清楚，非要在那裏晾著。有時候還會因為自己太忙，忽視別人的感受，口不擇言，讓別人傷心。”林木染把兩枚貝殼拿下來，握住許敬辰的手，“回家見父母的事，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許敬辰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麽，但聽到抱歉這兩個字，他感覺不妙。也許她仍舊不願意跟他回去見父母，也許她會講出她不想見的理由，總之不是特別好的答案。
但他還是笑著說：“你不要說抱歉，是我考慮的不周到。我知道你怕見到他們尷尬，怕他們問起以前你答不上來，所以我努力回憶過去，給你寫了一個小冊子。”
許敬辰把準備好的小冊子拿給她看，小時候的事他記得還算清楚，把許爸許媽見過林木染的時刻都寫了下來，讓她有個差不多的印象。
“不過你放心，我不會讓他們提太多過去，就像你說的，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，不是過去。”許敬辰說完，觀察林木染的表情，又補充，“如果今年不想見他們的話，那就不見，等你哪天想見了……”
“所以許老師，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呢？”林木染打斷他，“你有這些想法，有想問我的問題，有擔心的事，為什麽不跟我說呢？”
“因為……”
許敬辰還沒說話，又被林木染打斷了，“是因為我沒有說，所以你才會猜。猜來猜去猜不明白，然後胡思亂想，是不是？”
許敬辰怔怔地望著她，半晌，點了點頭。
“我不確定這些，我…無法確定，所以問不出口。”不知怎的，許敬辰有些難過，“我也覺得是我的錯，我太魯莽了，事先沒有跟你商量。如果好好跟你溝通的話，也許不會是這個結果。”
林木染沒吭聲，兩兩沈默許久，許敬辰不明其意，忍不住開口：“小染，我想知道你的想法，可以告訴我嗎？”
“我的想法就是，我應該主動說這些話。”林木染把貝殼裝飾品拿到手邊，“因為我現在發現，只有我主動說主動做，你才可以確定。”
她輕輕轉動那個裝飾品，上面的蓋子被打開了，原來它是個盒子。打開盒子後，她掏出了一個東西，正當許敬辰好奇那是什麽東西，物品的形狀讓他心跳如雷，他失落的雙眼睜得比月亮還大。
林木染捏著戒指，臉上飛起一片紅暈。
“所以……”練習了多次，林木染的手扔舊顫抖著，“可以和我結婚嗎？許敬辰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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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rael和ilmeth的合作很順暢，溫水煮青蛙的模式執行得也很好。ilmeth在保持Jerael格調的同時，增加線上營銷，配合時不時搞出的新動作，慢慢往線上發展。
雖然有些東西比較新鮮，但始終沒落下調性，楊見山還算可以接受。楊季青也很滿意，畢竟眼下的推廣方式一直在朝他想要的方向發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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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經給你們訂好了，我和小染工作上還有要忙的……”
“大過年的你們員工不放假呀？怎麽還忙？不能不讓員工回家過年的呀。”許媽對許敬辰給出的理由不是很滿意，“你有空給我打個視頻電話呀，好讓我看看小染，嗨呀，不用直接打擾她，我知道她忙，給我看兩眼就行了呀。”
林爸林媽那邊得知這倆孩子在一起後，當天就把林木染的聯系方式推給了許爸許媽。但許爸許媽也是明事理的人，知道林木染忙，從來不冒昧打擾她，有什麽事都是直接去煩許敬辰。
許爸湊過來對著話筒講話：“敬辰，染染喜歡什麽菜，你列個清單給我。今年春節我要請老林他們一家到咱們家吃飯，我要親自下廚，做一桌染染喜歡吃的才行！”
許媽拿胳膊肘捅他，“你做飯技術不行的，直接帶著洪姐回來，小染想吃什麽讓洪姐做。”
“做飯阿姨做和我親自做，肯定是我親自做更有儀式感。”許爸不服氣，“敬辰吶，老家那邊我已經聯系人收拾好了，我也提前跟老林他們商量好了，熱熱鬧鬧吃個飯聚聚，再討論一下訂婚的事，然後……”
許敬辰一屁股坐起來，他以為自己聽錯了，“訂婚？”
許媽問：“怎麽了？你還沒求婚嗎？”
許敬辰捂著臉哀嘆道：“當然沒有，我們還沒有談論過這個話題。”
許爸不高興了，“沒談論過這個話題？敬辰，你別是只想跟人家談著玩玩，不想想你倆的將來以後，對人家很不負責任的。”
許媽搶過手機說：“敬辰，你跟媽媽講，你想不想跟小染結婚？”
“你不想跟人家結婚，就不要再繼續談戀愛。敬辰，這麽多年沒見你領過女朋友回家，也沒聽說過你跟誰談戀愛。現在你要領染染回家，我和你媽做夢都會笑醒。但你已經不小了，30多歲了，再只是玩玩的話，耽誤人家染染，也耽誤你自己啊。”許爸在一旁不是很高興，他還以為許敬辰把林木染帶回來就能直接商量結婚的事兒，誰知道這小子還沒求婚。
“敬辰，我只說一次，如果沒有結婚的想法，你倆盡早斷掉。不對人家女孩的未來負責，就不要浪費人家的青春！”許爸的聲音很是嚴厲。
許媽讓許爸少說點，湊在話筒旁說：“辰辰，你別怪你爸爸說話難聽，你一直都孤家寡人的，看你在忙事業，我們也不好說什麽。現在終於見你談戀愛，就想著你肯定是打定主意要跟人家走下去，所以才想著聊一聊訂婚結婚的事。”
“你爸說的也沒錯，沒有想過和她的未來，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。你倆都很優秀，你倆的時間也很珍貴。”許媽拍拍許爸的背，讓他消消氣，“辰辰，你也不要氣你爸爸，先自己想一想啊。不過小染喜歡吃什麽菜，你先跟我們說一下。”
許敬辰沈默很久說：“她喜歡吃我做的飯。”
許爸聽了，以為許敬辰在挑釁自己，奪過手機狠厲道：“你這臭小子！我看你是想氣死你老爹！”
許媽看情況不對，趕忙把手機拿過來，“好啦好啦，都不要吵啦，辰辰你先自己想想，我和你爸等你給我們清單。”
“都是你慣的，你看看這小子說的什麽話，喜歡吃他做的飯？什麽意思？我做的飯入不了他的眼？”許爸一說就來氣。
“你的技術本來就不行，還要怪他。”
“我今天晚上就做一桌子好菜，讓你瞧瞧什麽叫真正的技術！”
“呦呵，你這麽厲害呀，怎麽跟你過了一輩子，我從來沒有發現你有這技術？”許媽無情嘲諷。
倆人在電話那端你一言我一嘴的，許敬辰掛斷電話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。
許敬辰何嘗不想跟林木染結婚，他很期待倆人走進婚姻殿堂的那天。可是就連回去見父母林木染都在猶豫，他又怎麽敢去談論結婚的事。
他不清楚林木染的想法，更不敢試探。
許敬辰怕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。
＊＊＊＊＊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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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lmeth整個公司的春節假期很長，放假早，上班晚，節日待遇和返鄉補貼也很好。
看著沒什麽事要忙，林木染也打算回家。先前林木染跟父母討論過，要把他們接到Z市住，還挑了幾個小別墅給二老選。可惜林爸林媽的工作和各種資源都在家裏，輕易離開不太習慣，林木染便沒繼續強制他們。
臨回家前，林木染抱著盒子去找許敬辰。許敬辰問她盒子裏裝的什麽，林木染打開給他看，是一個貝殼做的裝飾品。裝飾品像是林木染親手做的，好看是好看，總覺得上面滿是時光流逝的味道。
“這……”拿起裝飾品，許敬辰疑惑，“這是送我的新年禮物嗎？但感覺有些年頭了。”
林木染從盒子裏拿出一個藍色貝殼，放在許敬辰手心裏。
那是很漂亮的藍色，像孔雀羽毛浮在水面。許敬辰摩挲著貝殼，忽然想起了什麽，擡頭與林木染對視。
他想問，但不夠確定，於是等待林木染開口。
林木染沒有開口，她捧著許敬辰的手，說：“許老師，你心裏在想什麽，說出來。”
林木染這麽一問，許敬辰更猶豫了。他微張著嘴，目光在貝殼上流連，許久才說一句話，“我也有一個好看的貝殼，在那片海灘上找到的最好看的貝殼，可是被你踩碎了。”
想起那天不愉快的收場，以及這段時間對林木染態度的好奇，許敬辰泛起一陣陣酸意。
他握著貝殼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它碎成很多塊，於是我一點一點用膠水粘好。可是粘好後太難看了，我就放了起來。”
許敬辰轉身把那個被粘好的貝殼取出來，它被包在一個小盒子裏，裏三層外三層的，跟多寶貝似的。貝殼外表全是膠水，但林木染知道許敬辰在盡力修覆它了。
林木染笑出聲，“許老師，你真是個很固執的人，真的覺得它那麽好看嗎？”
“真的，它是我見過最美的貝殼。撿起它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，我舉著它對準太陽，只覺得它比太陽還要耀眼。”許敬辰把滿是膠水的粉色貝殼和藍色貝殼放在一起，“雖然它碎了，但我把它粘好了。因為我後面再也沒有碰到過這麽好看的貝殼，我也慶幸留住了那些碎片。”
兩個貝殼放在一起，一個滿身傷痕，一個完整無比。許敬辰輕輕轉動手腕，仔細觀察兩枚貝殼，“你的也好看，好看的藍色，你也是在海邊撿的嗎？”
林木染拿起貝殼做的裝飾品放在桌面，還把那枚好看的藍色貝殼放在裝飾品頂上。
“其實那天踩碎你的貝殼後，我很抱歉。”林木染低眉輕聲說，“對不起許老師，我一直沒去好好跟你道歉，那段時間我做的事太過分了。”
許敬辰搖搖頭，“你不要跟我說這些，對不起你的一直都是我。”
林木染哼笑一聲，“真是的，你別老是慣著我，該道歉就道歉，做錯了就是做錯了。”
她回頭看貝殼，“出了餐廳之後我就很後悔，可是我總不能馬上回去跟你道歉吧，畢竟當時我還在生氣呢。”
“所以我帶著池澈去了海邊，我也在海灘上找貝殼。我找了很久很久，找到眼睛都看不到了，才撿到這麽多貝殼。”林木染把藍色貝殼拿下來，重新放回許敬辰手心，“那天晚上天上有很多星星，海風很冷，天也很黑。我一直想著我也要找一個很好看的貝殼，這樣才能不輸給你。然後我就找到了，和海一樣顏色的貝殼。”
“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給你。”林木染抓著許敬辰的手指嘆氣，“也怪我，是我忘記了，它一直被放在角落裏，等了好久好久才被我拿給你。對不起，讓你久等了，我應該早點拿出來，或者我應該早點跟你說我不生你氣了。”
“有時候我脾氣一上來就會這樣，很多事情明明可以說清楚，非要在那裏晾著。有時候還會因為自己太忙，忽視別人的感受，口不擇言，讓別人傷心。”林木染把兩枚貝殼拿下來，握住許敬辰的手，“回家見父母的事，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許敬辰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麽，但聽到抱歉這兩個字，他感覺不妙。也許她仍舊不願意跟他回去見父母，也許她會講出她不想見的理由，總之不是特別好的答案。
但他還是笑著說：“你不要說抱歉，是我考慮的不周到。我知道你怕見到他們尷尬，怕他們問起以前你答不上來，所以我努力回憶過去，給你寫了一個小冊子。”
許敬辰把準備好的小冊子拿給她看，小時候的事他記得還算清楚，把許爸許媽見過林木染的時刻都寫了下來，讓她有個差不多的印象。
“不過你放心，我不會讓他們提太多過去，就像你說的，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，不是過去。”許敬辰說完，觀察林木染的表情，又補充，“如果今年不想見他們的話，那就不見，等你哪天想見了……”
“所以許老師，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呢？”林木染打斷他，“你有這些想法，有想問我的問題，有擔心的事，為什麽不跟我說呢？”
“因為……”
許敬辰還沒說話，又被林木染打斷了，“是因為我沒有說，所以你才會猜。猜來猜去猜不明白，然後胡思亂想，是不是？”
許敬辰怔怔地望著她，半晌，點了點頭。
“我不確定這些，我…無法確定，所以問不出口。”不知怎的，許敬辰有些難過，“我也覺得是我的錯，我太魯莽了，事先沒有跟你商量。如果好好跟你溝通的話，也許不會是這個結果。”
林木染沒吭聲，兩兩沈默許久，許敬辰不明其意，忍不住開口：“小染，我想知道你的想法，可以告訴我嗎？”
“我的想法就是，我應該主動說這些話。”林木染把貝殼裝飾品拿到手邊，“因為我現在發現，只有我主動說主動做，你才可以確定。”
她輕輕轉動那個裝飾品，上面的蓋子被打開了，原來它是個盒子。打開盒子後，她掏出了一個東西，正當許敬辰好奇那是什麽東西，物品的形狀讓他心跳如雷，他失落的雙眼睜得比月亮還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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